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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插队纪实篇】(十七)部分知青朋友的补充材料(沈志强)
云南插队纪实篇
作者:沈志强
语音:原野
(十七)
部分知青朋友的补充材料
前面我写了些我们劳动和生活的几个方面的点滴,唤醒了我们一起插队的几位“插兄”、“插妹”的大脑皮层深处的记忆细胞,又给我提供了不少素材,今天补发如下,也是“血泪史”的一部分啊:
在我们忙捞大队的忙捞生产队插队的简素明同学告诉我,她们班上报名去云南的四个男同学有一个因故不去了,而她原来是报名去江西的,但是怕冷不想去,老师就来动员她去云南,与父母商量的时间都没有,她就自己定下来了。开始是云南建水的,看看在铁路边似乎交通还方便,后来又因为建水地震改到临沧了,发现远了好多,她的父母再去学校与老师交涉,当然是无果的,因为户口已经迁出去了。父母怪她都没有与大人商量,但是她非常清楚,姐姐是67届的留在上海工作,她68届的必须要去外地插队落户,所以坚定信念去了云南,最后阴差阳错就在我们大队的忙捞生产队插队落户了。也说到她们每天要提前一点回来去挑水做饭,有一次挑担子遇到大雨,山上洪水冲下来,她连人带桶冲出去好远,还好被水坝挡住没有继续冲下去,但是水桶不见了,到第二天才在下游找到。挑水时滑跤是经常的事。但是这样的锻炼使她“学会了坚强”。
与我在一个村子插队的戴祖亮同学回忆说,晚上睡觉时经常发现外面有脚步声还有撞门声,把大家都吓死了,也不敢出去看,后来才知道因为我们不想去厕所,晚上出来就对着自家的泥墙撒尿,结果把牛给引来了,它们来舔“盐”,补充营养了。
说起上厕所,我们组的张国平同学下乡时考虑得非常周到,居然带了一个彩色的搪瓷“痰盂罐”下去,到那里发现要么上厕所,要么“原生态”解决,完全没有必要用痰盂,就闲置了起来,后来他把它当容器放东西了,有一天老乡来我们集体户看到那玩意,就问那是什么?我们也没好意思解释,就说放放东西,老乡因此对这个物件赞叹不已,说是跟他们家用来腌酸盐菜的瓦罐差不多,但是比他们家的瓦罐漂亮多了,他们说上海人的东西就是好,一个腌菜的“瓦罐”都做得这么精致,就差要开口借给他们腌酸盐菜了。
在我们同一个生产队的新庄组的郑燕华同学看了我写的给棉花打剧毒农药的事想起来,她也遇到过,她与村里的姓肖的女青年一起去棉花地打农药,既没有口罩也没有手套,没几天就觉得头痛欲裂,也没有想到会中毒这回事,当时我们同一个生产队的南胖组的徐建生同学会几下针灸,居然敢把两寸长的“金针”从她的太阳穴打进去帮她治疗,她现在想起来还后怕,而那个女青年居然昏了几天几夜才醒过来,这样队长才把她俩撤回来,否则非“牺牲”在棉花地里不可。
看了我写的舂米篇后,在忙捞生产队插队的倪乃娴同学回忆说每次她们都要把谷子背到老乡家去请老乡帮忙,因为知青自己实在搞不定这件事。
忙捞生产队的沈林同学记得他们也是用木臼来舂米的,但是他们不是用“直杵”,而是在直杵的中间横向伸出一个木棒,形成“T”字形,他们就握住木棒像举着一个大锤这么舂,又是一种形式,只是这要两只手要一起上了。他们还会把粮食送到对面南胖组的“水碓”里去舂或者挑到老乡家去请他们帮忙舂米的,他还记得一个细节:就是完事后,把白米拿走,而把舂下来的糠和麸皮留给老乡,老乡要用来喂猪的,现在想想那东西确实是好营养的东西,我们现在为了营养,还经常去买“糙米”,糙米就是把谷子外面那层糠碾掉了,而白米外面那层麸皮(应该叫“皮层”)还保留着,营养比大米好多了,怪不得当地的猪这么好吃,原来吃的都是上好的东西,什么芭蕉树、麸皮,还有“马酸泡”(现在我们水果店里有卖,叫“木瓜”据说有“丰乳”功能,老贵了,那时候村子边上到处都是,也没有人喜欢吃,喂猪。)
第十七篇完,待续。
2020年5月18日
作者简历
作者:沈志强(网名:河马91)生于1952年,1968年初中毕业赶上“上山下乡”,1969年四月去云南省临沧专区永德县永康公社忙捞大队前进生产队的沙沟组插队落户。插队落户四年后于1973年参加了当年入学前的“文化考查”,成绩不错,被昆明师范学院录取,在物理系学习。1976年毕业后在楚雄教了十年高中物理。1987年调到无锡某企业工作。1992年调入无锡市人事局的无锡市行政学校(军队转业干部培训中心)、无锡市人才服务中心(无锡市人才市场管理办公室),曾任无锡市人才服务行业协会会长。2012年退休。
爱好旅游、摄影、体育活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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